第12章 起山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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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起山芋
鬧騰了一天，落日最後的餘暉掛在了天邊，天馬上就要黑了。
“老二，老三，你倆趕緊打盆水洗山芋，做完飯，彩霞，你去炕上給你大哥換身衣服去，天太熱了，還得再擦擦身子！”秦珍珍吩咐這幾個孩子幹活，而她自已收拾著那件臟衣服。
這件沾了別人那啥的衣服，換做以前早扔了，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，只能洗洗再穿了。
收拾幹衣服，秦珍珍便要做飯了，她的手藝可是相當不錯的，遙想當年追漢子，姐姐我也是要洗手做羹湯的，後來就是為了讓挑食的女兒愛上吃飯，特意鍛煉了廚藝，不過現在也是做給自已的孩子吃。
秦珍珍就利用今天在山上采得一些野野蔥野生姜花椒，再加上一點鹽巴，燉了美味的雞湯和蛇羹，再加上軟糯的山芋，那香氣能讓人咬斷了舌頭。
除了炕上躺著的那個，幾個孩子像小尾巴一樣，跟在秦珍珍後面，嘴角還帶著口水，秦珍珍好笑的看著他們，趕緊將碗飯端上桌，給每個人都盛了滿滿一大碗，幾個孩子都不嫌燙，吸溜吸溜地埋頭苦幹飯啊！
秦珍珍這邊香氣要早飄到對面房裏去了，那邊的孩子們哭鬧，大人指桑罵槐的叫罵聲充斥著整個院子的上空，又是一番好鬧騰。
可是，秦珍珍是誰啊，這些幹擾不了她，“三兒，記得吃完了，拿點雞湯和山芋給你祖母哈！”
“哎！”三狗子答應的挺痛快，可是臉上卻充滿了問號，娘居然讓他主動送飯哎！
另外兩孩子也是一臉憤恨，“娘，幹嘛還送去，你看那個好大哥和祖母，哪個領咱們的情，尤其是祖母，以前就是不論咱們怎麽對她好，咱們到最後都是撈不著好處的！”
“呵呵”秦珍珍聽了二狗子的話輕笑兩聲，“孩子們，該咱們做的，咱們一定要做到，這叫做不落人口實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！”幾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今天真是驚天動地的一天啊，累的一家人做完該幹活後，倒頭就睡，這一夜無夢，一家子都是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來了，才起來。
“黑牛媳婦兒——，黑牛媳婦兒，起了沒？”
秦珍珍迷迷糊糊的，好似聽到了別人在喊她。
“娘，娘，起來了，胡三奶奶來叫你了。”彩霞起的最早的，跑出去給胡三嬸子開了門，自已又進屋把哥哥們和娘親都叫了起來，自已打水洗漱後，又去伺候大哥洗漱。
秦珍珍迷迷糊糊地走出門，看到胡三嬸子站在院子裏等著她，她也就立馬精神了，趕忙洗了一把臉後，問候道“三嬸子，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啊？有事兒嗎？”
“你呀，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，你忘了昨天你告訴我們找到糧食的事兒了，你三叔興奮地一晚上沒睡好，今天天剛亮就把村裏僅有的十來個漢子叫了過來，就等著你去挖糧食！”
“可誰想到，左等右等你都沒來，怕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兒生氣了，這不讓我來請你嗎？”胡三嬸子半開玩笑地說道。
秦珍珍心裏明了了，可是面上沒有半分不快，忙道歉道“你看我這記性，昨天事兒太多了，又上了一趟山，體力消耗太大了，所以昨天睡得格外沈了些，你等我一下，忙上就好。”
秦珍珍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已，囑咐好三兒子和小女兒照顧好家和大兒子，帶著二兒子就和村長他們一起去了後山。
說實話，昨天找到那個地方真是碰運氣，而秦珍珍又有一點路癡，所以現在秦珍珍只是憑著昨天的記憶，努力尋著路走，二狗子看出娘的窘迫，悄悄湊上去說道“娘，我認識路，跟著我走就行了。”二狗子自小就在這山上跑，也沒有一個大人管，他自已還要充當小大人兒帶弟弟妹妹，所以記憶力和方向感特好，所有的路只要他走一遍，他都能記住。
秦珍珍一聽樂了，“好！好，你前面帶路！”
有了二狗子的帶路，秦珍珍和老村長一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！
“哦，村長，你看這片山頭都是這種山芋，你們仔細看葉子”秦珍珍蹲下身子，揪了一個山芋葉子，遞給村長，“認準這種葉子，翻開藤蔓，找到藤蔓根部，挖就是，這個的根塊能吃，當然葉子也能吃的！”秦珍珍蹲下身子，拽著一棵山芋藤蔓說道，還特地往下翻了翻，讓老村長看清楚，挖那裏。
“真的？”老村長有些激動，忙撲到前去，拿著鋤頭就開始挖，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棵紅薯根，上面墜著幾個拇指粗的山芋。
“這，這就是山芋？”老村長手都有些抖了，聲音也顫巍巍地問道，蒼老的雙眼裏滿是希冀地看著秦珍珍，像是要從她這得到肯定。
“是，這就是山芋，不過因為是野生的，比較細小，但是能果腹了！”秦珍珍朝老村長點了點頭，誠懇地說道。
“好！好！胡勝，你帶領五六個人去那頭挖，剩下的人在這頭和我一起挖！趕緊幹起來，別讓別人發現了，把咱們的口糧都搶走了！”老村長從秦珍珍這兒得到確認後，忙吩咐人開挖，大災的年景，糧食就是命啊！
“哎！不過，村長，咱們挖了到時候咋分啊，咱們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了！”胡勝有些為難，來山上挖山芋的就他們十幾個人，可是村裏還有40多個老弱病殘呢！那家裏都沒有勞動力了的。
“哎——，咱們先挖，回去按人頭分，來這兒幹活的人每人再單獨多分點！”老村長也是為難，本來他都卸任了，可是新村長帶著鄉親們逃荒了，他留在村裏沒跟著去，就被村裏人當成了村長。
眾人聽了老村長的話，心裏都有了數，忙開始動手開挖。
雖然這裏都是山地，石頭多，不過山芋本來長的也淺，眾人拾柴火焰高，用了大半日，就把這接近三畝地的山芋全部挖了出了，順道還把山芋藤蔓也給一捆捆地打包好了。
眾人看著堆成小山的山芋，終於樂開了花。
“村長，這山芋少說也有兩千多斤了啊，咱們就是按人頭分，一家也有個兩百來斤，能吃上一個多月，咱們不用挨餓了！”胡勝興奮地朝著老村長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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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騰了一天，落日最後的餘暉掛在了天邊，天馬上就要黑了。
“老二，老三，你倆趕緊打盆水洗山芋，做完飯，彩霞，你去炕上給你大哥換身衣服去，天太熱了，還得再擦擦身子！”秦珍珍吩咐這幾個孩子幹活，而她自已收拾著那件臟衣服。
這件沾了別人那啥的衣服，換做以前早扔了，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，只能洗洗再穿了。
收拾幹衣服，秦珍珍便要做飯了，她的手藝可是相當不錯的，遙想當年追漢子，姐姐我也是要洗手做羹湯的，後來就是為了讓挑食的女兒愛上吃飯，特意鍛煉了廚藝，不過現在也是做給自已的孩子吃。
秦珍珍就利用今天在山上采得一些野野蔥野生姜花椒，再加上一點鹽巴，燉了美味的雞湯和蛇羹，再加上軟糯的山芋，那香氣能讓人咬斷了舌頭。
除了炕上躺著的那個，幾個孩子像小尾巴一樣，跟在秦珍珍後面，嘴角還帶著口水，秦珍珍好笑的看著他們，趕緊將碗飯端上桌，給每個人都盛了滿滿一大碗，幾個孩子都不嫌燙，吸溜吸溜地埋頭苦幹飯啊！
秦珍珍這邊香氣要早飄到對面房裏去了，那邊的孩子們哭鬧，大人指桑罵槐的叫罵聲充斥著整個院子的上空，又是一番好鬧騰。
可是，秦珍珍是誰啊，這些幹擾不了她，“三兒，記得吃完了，拿點雞湯和山芋給你祖母哈！”
“哎！”三狗子答應的挺痛快，可是臉上卻充滿了問號，娘居然讓他主動送飯哎！
另外兩孩子也是一臉憤恨，“娘，幹嘛還送去，你看那個好大哥和祖母，哪個領咱們的情，尤其是祖母，以前就是不論咱們怎麽對她好，咱們到最後都是撈不著好處的！”
“呵呵”秦珍珍聽了二狗子的話輕笑兩聲，“孩子們，該咱們做的，咱們一定要做到，這叫做不落人口實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！”幾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今天真是驚天動地的一天啊，累的一家人做完該幹活後，倒頭就睡，這一夜無夢，一家子都是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來了，才起來。
“黑牛媳婦兒——，黑牛媳婦兒，起了沒？”
秦珍珍迷迷糊糊的，好似聽到了別人在喊她。
“娘，娘，起來了，胡三奶奶來叫你了。”彩霞起的最早的，跑出去給胡三嬸子開了門，自已又進屋把哥哥們和娘親都叫了起來，自已打水洗漱後，又去伺候大哥洗漱。
秦珍珍迷迷糊糊地走出門，看到胡三嬸子站在院子裏等著她，她也就立馬精神了，趕忙洗了一把臉後，問候道“三嬸子，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啊？有事兒嗎？”
“你呀，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，你忘了昨天你告訴我們找到糧食的事兒了，你三叔興奮地一晚上沒睡好，今天天剛亮就把村裏僅有的十來個漢子叫了過來，就等著你去挖糧食！”
“可誰想到，左等右等你都沒來，怕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兒生氣了，這不讓我來請你嗎？”胡三嬸子半開玩笑地說道。
秦珍珍心裏明了了，可是面上沒有半分不快，忙道歉道“你看我這記性，昨天事兒太多了，又上了一趟山，體力消耗太大了，所以昨天睡得格外沈了些，你等我一下，忙上就好。”
秦珍珍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已，囑咐好三兒子和小女兒照顧好家和大兒子，帶著二兒子就和村長他們一起去了後山。
說實話，昨天找到那個地方真是碰運氣，而秦珍珍又有一點路癡，所以現在秦珍珍只是憑著昨天的記憶，努力尋著路走，二狗子看出娘的窘迫，悄悄湊上去說道“娘，我認識路，跟著我走就行了。”二狗子自小就在這山上跑，也沒有一個大人管，他自已還要充當小大人兒帶弟弟妹妹，所以記憶力和方向感特好，所有的路只要他走一遍，他都能記住。
秦珍珍一聽樂了，“好！好，你前面帶路！”
有了二狗子的帶路，秦珍珍和老村長一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！
“哦，村長，你看這片山頭都是這種山芋，你們仔細看葉子”秦珍珍蹲下身子，揪了一個山芋葉子，遞給村長，“認準這種葉子，翻開藤蔓，找到藤蔓根部，挖就是，這個的根塊能吃，當然葉子也能吃的！”秦珍珍蹲下身子，拽著一棵山芋藤蔓說道，還特地往下翻了翻，讓老村長看清楚，挖那裏。
“真的？”老村長有些激動，忙撲到前去，拿著鋤頭就開始挖，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棵紅薯根，上面墜著幾個拇指粗的山芋。
“這，這就是山芋？”老村長手都有些抖了，聲音也顫巍巍地問道，蒼老的雙眼裏滿是希冀地看著秦珍珍，像是要從她這得到肯定。
“是，這就是山芋，不過因為是野生的，比較細小，但是能果腹了！”秦珍珍朝老村長點了點頭，誠懇地說道。
“好！好！胡勝，你帶領五六個人去那頭挖，剩下的人在這頭和我一起挖！趕緊幹起來，別讓別人發現了，把咱們的口糧都搶走了！”老村長從秦珍珍這兒得到確認後，忙吩咐人開挖，大災的年景，糧食就是命啊！
“哎！不過，村長，咱們挖了到時候咋分啊，咱們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了！”胡勝有些為難，來山上挖山芋的就他們十幾個人，可是村裏還有40多個老弱病殘呢！那家裏都沒有勞動力了的。
“哎——，咱們先挖，回去按人頭分，來這兒幹活的人每人再單獨多分點！”老村長也是為難，本來他都卸任了，可是新村長帶著鄉親們逃荒了，他留在村裏沒跟著去，就被村裏人當成了村長。
眾人聽了老村長的話，心裏都有了數，忙開始動手開挖。
雖然這裏都是山地，石頭多，不過山芋本來長的也淺，眾人拾柴火焰高，用了大半日，就把這接近三畝地的山芋全部挖了出了，順道還把山芋藤蔓也給一捆捆地打包好了。
眾人看著堆成小山的山芋，終於樂開了花。
“村長，這山芋少說也有兩千多斤了啊，咱們就是按人頭分，一家也有個兩百來斤，能吃上一個多月，咱們不用挨餓了！”胡勝興奮地朝著老村長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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